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痴狂,老婆心疼情敌付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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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芜卿捉住罂竹乱挥的手,眼底迸发出阴寒的愠怒。

    “罂竹,不管你如何努力,你终究比不上她。”夜芜卿大力的甩开罂竹走进了黑暗。

    罂竹这才明白,在夜芜卿让罂蓝选择时,她就已经洞察了一切。

    无力感袭来,罂竹依靠在冰冷的岩壁上,漆黑的夜看不见一丝光亮,亦如她读不懂的人心。

    青商引起的混乱,随着他身边被罂蓝刺杀的几大元老的死,渐渐消停。

    可青商依然不死心,勾结其余众人在夜芜卿继任大典上逼迫他喝下婴魄。

    夜芜卿冰冷的看着那些所谓的长辈,他们仗着父亲的重用从来不将他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可他们忘了,此刻罂夜的主上到底是谁?他可不会像父亲那般念什么旧情。

    当他正准备抬手下令将那些违逆的人尽数枪杀时,一旁的罂蓝拦下了他。

    “不是现在。”罂蓝淡漠的劝阻。

    夜芜卿初任罂夜主上,羽翼未丰,支持者更是寥寥无几,他需要那些长辈的支持。

    夜芜卿惊疑地看着她,下一秒她夺走了他手中的酒,仰头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那些人不过是想要制约夜芜卿,罂蓝倒下就是斩断夜芜卿的一条手臂,毕竟他们对罂蓝的忌惮要比夜芜卿更多些,那些侥幸存活的元老可都是眼睁睁的看着罂蓝手起刀落击杀数人。

    她不仅是夜芜卿的左膀右臂,更被凌裴夜授予太多权力,她的地位并不比夜芜卿低。

    而那酒中之毒名为罂魄,中毒者初时无感知,渐渐的陷入长久的沉睡,直到毒素完全侵蚀内脏,破坏五感,七窍流血,血管崩裂。

    中毒者无一人生还,只因无人愿意献祭自己的生命做药引,养解药。

    罂竹得知夜芜卿在为罂蓝秘密配制解药时初时疑惑,当得知他在以身养药时更为震惊。

    她以为自己了解夜芜卿,可那时才知,自己并不了解。

    以身试药,尝遍内脏破损后修复的折磨,尝遍五感全失的黑暗,尝遍七窍堵塞血管崩裂的痛苦,他居然愿意为了一个女人甘愿以身犯险。

    那些透明的虫子,名为血蛭,在罂夜岛屿的地底深处,那所埋藏的地下宫殿,存活了千年不死的血蛭。

    它生命力极强,喜欢吸食新鲜血液,鲜红的血液吸进它透明的体内,化为淡粉色,吸食足够血量时这抹淡粉色会化为透明,虫体在原先的伤口处释放透明液体,再透过伤口扩散在人体。

    内脏在人清醒的状态下一点点萎缩,又在短时间内修复,进而五感全失,味觉、知觉、嗅觉、听觉、视觉,在陷入无尽的黑暗后,七窍因血红细胞的不断繁殖挤压血管破裂。

    整整七天,罂竹守在夜芜卿身边,什么也帮不上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与疼痛抗争。

    罂竹以为只要撑过七天,就会好起来,可她没想到,药养成后居然是全身换血。

    夜芜卿将自己全身的血液换给了罂蓝,再加上她自身体质的特殊性,她体内的罂魄之毒才被完全净化。

    罂竹拧眉看着夜芜卿,他当真不要命了吗?

    倘若这七天他没有挺过来,倘若他以活体养药失败了,倘若罂蓝自身具有排他性,哪怕只是一个小细节,罂蓝没命,夜芜卿更活不成。

    “疯子,疯子,你死了,整个罂夜怎么办?”罂竹大哭着怒吼,她虽然也很担心罂蓝,可她更担心自己的哥哥,她这世间唯一的亲人。

    “她活着,我才不算输。”夜芜卿凝视着依旧沉睡的罂蓝,眼底闪烁着碎碎的星光。

    罂竹不懂也听不明白,可她却知道,一颗心认定一个人,哪怕为她而死都是幸福的。

    亦如夜芜卿的母亲,一个为爱而生,为爱而死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别让她知道这些,她不需要这些来羁绊。”夜芜卿虚弱的声音,带了丝恳求。

    也是他,唯一一次向旁人低头。

    为一人疯狂,为一人付出,为一人执念。

    他不需要罂蓝记住这些,唯一奢望她能够依旧护在他左右,哪怕她一生无情,永远不会爱上他,可只要他转身,她就在身后。

    罂竹不忍的转身跑掉,她眺望着天边孤冷的圆月,心微微有些发疼。

    原来一直以嗜血、倨傲、冰冷示人的夜芜卿,心中最简单的渴望,便是那抹温情。

    可出生在罂夜,最奢侈的也是温情,他们的温情只能深藏在心底最深处,亦是保护最牵挂之人最稳妥的方式。

    牢房内,罂竹低垂着双眼,柔和的月光从狭小的牢窗内折射进来打在她微湿的卷翘睫毛上。

    蓝汐颜斜倚着墙站着,低垂的双眼令人读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?

    青商叛乱,她替夜芜卿喝下毒酒后陷入了长达月余的沉睡。

    醒来后,又被夜芜卿以违逆为由扣押在房内关了足足三个月。

    夜芜卿了解她的能力,也料到她若出来,迟早被发现端倪。

    “疼吗?”罂竹听到声音惊诧地抬头看向蓝汐颜,她这是在关心夜芜卿吗?

    “你…”罂竹以为,罂蓝恨极了夜芜卿。

    “他疼吗?”蓝汐颜抬眼,再次开口。

    “整整七天七夜,一次又一次他在疼痛中睡去,又在疼痛中醒来。”一个人若没有强大的执念,有几人能够熬过那致命的折磨。

    “他饮血,是因为我的血是他的解药对吗?”怪不得,自那时起夜芜卿会大量需求她的血液,偶尔也会狂躁的直接咬破她脖颈间的血管,吸血鬼般汲取着她的鲜血。

    “你的血质很特殊,他的身体养成了解药却没办法根除体内的毒素,你是唯一将罂魄之毒完全净化的人。”夜芜卿不让她说这些,若被知道了怕是也没什么好果子吃。

    蓝汐颜沉默了好一会儿都不再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“罂蓝…他…他不让我说,你别…别让他知道。”罂竹心虚的开口,小手拉了拉蓝汐颜的衣角祈求着,她会被活剥的。

    蓝汐颜低头看着她并未说话,余光瞥见一点极浅的红光,蹙眉望去。

    针式监控器,极浅的红点被藏匿在墙角,牢房内的一举一动怕是早已被凌亦宸知晓。

    蓝汐颜紧盯着那点红光,像是与监控器另一边的凌亦宸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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